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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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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晗玉回到了宮裏的一切暫且不提,我們先來說說這朵小白花的故事!

白勝齡這個終極炮灰就算是沒有多隆這個契機,也終於走完了他的一生,在古代60多歲的人本不常見,更何況這白老爹都70多歲了,也可以算是壽終正寢!

天橋邊上,白吟霜一身縞素,頭上綁著白孝巾,直挺挺的跪在那兒,素素的凈凈的臉上,一點血色也沒有,眼睛紅紅的,卻是一滴淚也沒有。懷抱一把琵琶,悲愴的唱著:

“家迢迢兮天一方,悲滄落兮傷中腸,流浪天涯兮不久長!樹欲靜風不止,樹欲靜兮風不止,子欲養兮親不待,舉目無親兮四顧茫茫,欲訴無言兮我心倉皇!”

在白吟霜面前,地上鋪著張白布,上面寫著:“吟霜與父親賣唱為生,相依為命,回故鄉未幾,卻驟遭變故,父親猝然與世長辭。身無長物 ,覆舉目無親,以致遺體奉厝破廟之中,不得安葬。吟霜心急如焚,過往仁人君子,若能伸出援手,厚葬先父,吟霜願為家奴,終身銜環以報。” 後邊還寫著賣身銀五十兩!

簡直是天價!這是想賣身為奴,還是想賣笑?

白布上,有過路人好心丟下的幾枚銅幣,顯然,並沒有真正要幫忙的人。

白吟霜低下頭,一邊悲愴的唱歌,眼睛一邊四下亂瞟!她等的那個人為什麽還不來!

突然一陣陰影擋住了太陽!

“白姑娘”低沈磁性的男聲響起。

白吟霜擡起頭來,三個人,中間站著的是那個連富察皓禎都忌憚的貴公子。她呆呆的看著他,一句話都沒有說,只是那對漆黑漆黑的眸子,慢慢的潮濕了。淚,一下子就湧了上來,沿著那蒼白的面頰,迅速的滾落下去了。

看到這樣柔弱的白吟霜,五阿哥心痛了,伸手扶起白吟霜,喉嚨啞啞的:“起來,不要再跪了!也不要再唱了!”

雖然那個人沒來,但是這位似乎比那位更有地位?白吟霜的眼睛閉了閉,醞釀了一下感情,重重的咽了口氣。成串的淚珠,更加像泉水般湧出,紛紛亂亂的跌落在那身白衣白裙上了。那楚楚可憐,無限嬌柔的樣子看的男人心都軟了!

於是叉燒轉眼變情聖!福家兄弟雖然想要阻止,但是叉燒一幅誰也奈何不了我的樣子,也沒有辦法,兄弟兩個對視一眼,一定要嚴守這件事情,決不能叫小燕子知道,要不然不得鬧成什麽樣子呢!

福爾泰的心裏卻是很高興,五阿哥搞了這樣一出,他是不是就有機會了!

要是他們知道現在的小燕子已經不是原來的小燕子了,這叫鄭晗玉知道這叉燒在這裏搞了這麽一出,估計得樂瘋了!什麽叫自掘墳墓,這就是。

白勝齡入了土,安葬在香山公墓裏。

白吟霜也搬進了東城帽兒胡同的一個小四合院裏。

當然了這都是福家兄弟的給辦的!房子不大,總共才八間,門窗也顯得破舊了些。時間緊迫,一時之間,也找不到更合適,更好的房子了。五阿哥雖不十分滿意,也只得將就將就了。四合院的地理位置非常幽靜,帽兒胡同是典型老百姓住宅區,住在這兒,也不怕一些壞人來鬧事!

五阿哥自然是不能久待!買完了生活用品,交代了一些事情,就不得不和白吟霜依依不舍的話別了!

不久,福爾康送來了常媽和香綺來伺候這白姑娘!

白吟霜不知道五阿哥的身份,但是一看連福爾康這樣的人都對他恭恭敬敬的,她也知道買她那人的職位一定非常的高,但是到底高到什麽地步,她還不知道!

只能這樣一天一天的期盼著,希望有一天她的郎君會把她接到府裏!

五阿哥自從金屋藏了嬌,那是無時不想著去見那美好,飄逸出塵的白吟霜,完全忘記了某只燕子,福家兄弟雖然勸說過,但是主仆有別,那話說得不痛不癢,五阿哥自然是不予理理會的!

白吟霜現在是很不安的。她知道自己的身分,那貴人只是告訴她他叫艾琪,其他的什麽也沒說,對自己雖然溫柔體貼,但是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。到底,他對她是有情,還是無情呢?他不來的時候,她生活在期待裏,他來了,她生活在驚喜裏。不停的期待和少有的驚喜,驚喜中有著隱憂,白吟霜開始患得患失,忽喜忽悲的了。她得想個法子才好。

不久後,當五阿哥再次來到四合院,悠揚的歌聲傳出,清清脆脆的,像溪水一般流過,潺潺柔柔!五阿哥陶醉了,小燕子給他的感覺是各種特立獨行的行徑和意外,她坦率純真,敢說敢做,不斷挑戰皇宮規矩,他不禁為她大大傾倒,但是也弄得他應接不暇,傷痕累累,疲憊不堪,現在小燕子對他疏離有禮,他現在完全混亂了!他不知道這份感情到底是為了什麽!(五阿哥移情別戀鳥!)但是吟霜不同,她溫柔,她善解人意,五阿哥心開始偏向吟霜,雖然他還舍不得小燕子,但是他知道,小燕子那麽的善良,一定會接受吟霜的!娥皇女英,共享齊人之福!(餵!叉燒五,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燕子善良了!)

夜幕降臨,閑來無事的白吟霜拿起她的琴一邊彈一邊唱,想起以前的種種,心酸不已,為什麽她的良人還不來看她,是她哪裏做的不好嗎?

“彈起了彈起了我的月琴,

唱一首《西江月》,你且細聽;

寶髻松松挽就,鉛華淡淡妝成,紅煙翠霧罩輕盈,飛絮游絲無定。相見爭如不見,有情還似無情,笙歌散後酒微醒,深院月照人靜!彈起了彈起了我的月琴,唱一首《西江月》,你且細聽!”

五阿哥聽著歌,站在門口深深的凝視著白吟霜所住的屋子,定定的凝視著,聆聽著,這麽美好的吟霜,他怎麽能叫她受那樣的罪呢!他真的是太該死了!

剛好香綺出來倒水,一眼就看見站在外邊的五阿哥,撲通一聲,跪在地上,驚恐道“奴…奴婢,參見主子!”

白吟霜聽見聲音,柔柔弱弱的走了出來,那時已是傍晚,一身白衣的白吟霜在昏暗的光線中散發著瑩瑩的潔色,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,恍如仙女降臨般的出塵,將破敗的小院薰染得如同飄渺的天宮一般。

於是五阿哥醉了...美景不醉人,人自醉!

五阿哥凝視著白吟霜,白吟霜也揚起睫毛,靜靜的瞅著五阿哥了。一時間,五阿哥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頂,猝然間,所有的矜持全部瓦解,快步沖了過去,張開雙臂 ,把白吟霜緊擁入懷,低低沈沈的連聲的說:

“吟霜!吟霜!為什麽你要這樣的美好,叫我情不自禁的陷了下去,不能自拔!哦!我的吟霜!這裏就是我的天堂!吟霜,你知不知道你早已經把我這顆心緊緊的、緊緊的拴住了!我離不開你了!吟霜!”五阿哥語無倫次的訴說著他的情意!

白吟霜緊偎在五阿哥的懷裏,淚,不受控制的滾滾而下,“公子…”一聲輕輕的低喃,帶著數不盡的相似哀愁,眼底的狡黠一閃即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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